虚构小说《请教学泰斗博德墨先生传记》 千吟鹤
众所周知,隔行如隔山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识盲区需要去请教他人。所谓“请教学”,是一门研究如何请教他人学问的学问。它的研究对象包括但不限于请教者、被请教者、请教话题、请教方式、请教态度、请教礼仪等各个方面。其目的是为了提高请教者请教效率和质量,让被请教者乐于分享其知识和经验。
本学科看似是文科研究的领域,然而它的奠基人已故的博德墨先生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理工科教授。今天是他的代表作《请教学原理》发行20年纪念日,让我们一同走进博德墨的问询世界来读懂这位千古奇人的作品吧!
他并非出生于什么书香门第,令人意外的是,博德墨的父亲是位小有名气的漫画家,母亲则是位芭蕾舞舞蹈家。但他也并非从小饱受艺术熏陶,更令人意外的是,他从小只喜欢在野外夏令营一起在大自然里观察花鸟兽虫,并立志当一位博物学家。最令人意外的是,他在报考大学时,很坦然地随性选了商学,准备当个富商,完全忘记他过去的一切。
令人啼笑皆非的是,他在商学领域的天赋低的可怕。不出意外的,毕业后他没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,最终当了一名中学数学老师。
但令人更意外的是,他在数学教学方面却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,深受学生喜爱。但是后来,他又成功同时成为了同一个大学的天文学院副教授和文学院助教。再后来,甚至是政治学博士、药学大师,等等等等。
至始至终,他并不是靠什么努力自学得来的知识,他并不勤奋。他只是对那些领域好奇罢了,简单了解后,随手就能几天写出超越行业专家几十年成就的论文。
他似乎没有专攻过任何领域,却又似乎精通所有领域。他看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,却又似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。这是他的天赋,不用细学就能一眼切中陌生领域的要害并思考解决其中问题,直接跳过知识原始积累。 他从不认真学习,但他又一直在学习。
在博德墨的一生中,他发表了无数的论文,著作等身,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写了多少本书,研究了多少学科,涉猎了多少领域。他就像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。但他对这些学科和领域的态度却十分随意。
然而,正是这样一位看似“不专精”的天才,却写出了一本颠覆传统的《请教学原理》。书中既没有艰深的数学公式,也没有复杂的社会学理论,而是用近乎孩童般的直白,道破了“请教”这一行为的本质。 博德墨写道:“请教的核心不是‘问’,而是‘听’;不是‘索取’,而是‘交换’。” 他提出“知识势能”理论:每个人在某个领域都有一定的知识势能,请教的本质是让知识从高势能处自然流向低势能处。而成功的请教,在于如何创造一个让知识自然流动的“平滑斜面”,而不是陡峭的悬崖。 他举例说:“如果你问一个数学家‘请证明黎曼猜想’,这就像要求别人从珠穆朗玛峰顶跳下来——没有人能做到。
但如果你问‘能否用一个比喻来解释黎曼猜想在数论中的重要性’,这就是建造了一个缓坡,知识便可以顺势而下。”博德墨甚至设计了一套“请教公式”:Q=(K×E)/D,其中Q代表请教效果,K是请教者的已知知识,E是情感共鸣度,D是问题难度。他指出,当D无限大时,唯有提高K和E才能获得有效解答——这意味着,请教者必须做足功课并建立情感连接。
令人惊讶的是,这位理工科教授在书中大量使用了艺术领域的案例。他分析梵高如何向日本浮世绘“请教”,毕加索如何向非洲面具“请教”,并指出最高层次的请教是跨领域的灵感借鉴。 他时常在行文里永远自称自己是愚蠢的门外汉,无非学了点皮毛而已,不足挂齿。
《请教学原理》出版之初并未引起重视,直到五年后,有人在严肃文学大奖获奖感言中感谢“博德墨的请教法则帮助我突破了写作瓶颈”,这本书才突然洛阳纸贵。企业家发现用它能够更好地请教一线员工,科学家发现它能促进多学科合作,甚至家长们也用它来与孩子沟通。 博德墨在书出版后便从公众视野中消失,有人说他隐居山林继续做博物学家,有人说他换了身份又开始研究新领域。他就像一颗划过知识天际的流星,留下一条照亮人类求知之路的光迹。
在他失踪十年后,国际请教学学会在他的故居一块松动的地板下,发现了他未完成的手稿最后一页写着:“所有请教的终点,是向自然请教,向宇宙请教,向生命本身请教。而我,终于要去请教最重要的问题了”
后来,有人发现他只是得了超忆症而已,无关痛痒的小病罢了——
那个破折号之后,再无文字。(完)
这家伙太懒了,什么也没留下。